第 3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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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7 章
離開與薇薇安會面的空間之後, 從儀器中離開的項璐那裏久久沒有回神，仿佛回來的只是一具□□，靈魂飄到了別的地方。
黎澤明小心翼翼地叫她的名字, 怕是自己制作的儀器出了什麽問題, 導致項璐受到了傷害。
心底已經開始焦灼地想，上一次都沒有問題，這一次經過改進應該更加平穩, 怎麽會出現問題？
這樣的念頭在心裏一閃而過，正要上前去檢查項璐是不是真的出事了，就見她睜開眼回過了神。
“不要著急，我沒有什麽問題,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。”
黎澤明松一大口氣, 給她拿一瓶水遞過去, 順勢在她身邊坐下：“什麽事讓你想的這麽出神？”
“我在想, 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。”
黎澤明：？？？
他沒有多問什麽，遞過去一杯水, 順勢在她旁邊坐下, 問：“感覺怎麽樣？”
項璐知道他問的事什麽, 活動了一下身體，點點頭：“還不錯, 沒有什麽不舒服的感覺。比起上次回來躺得腰酸背痛的樣子，這次感覺好多了。”
她細細地說了自己現在的感受, 黎澤明一一記錄下來, 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大。
最後，他用力握拳, 對項璐燦爛地笑：“有一個好消息，你要聽嗎？”
那一刻, 他仿佛失去穩重，站起來的時候幾乎是想要跳舞。
項璐仰頭，可以看到他眼角眉梢的喜悅：“什麽？”
“一個全新的游戲世界，就要出現在大眾面前了。”
全新的游戲世界？
想到他剛才問自己的那些問題，又想到之前在航展中看到的智能系統——被黎澤明特意強調過的那些，項璐忽然就猜到了。
“你可以做出全息游戲了？”
項璐也露出笑容來。
從兩人認識的那一刻開始，黎澤明就說過，自己想要做出真正的全息游戲。
並不是那種看上去全息實際上只是更進一步的VR游戲，而是能嘗到味道，聞到香味，裏面的人物能夠大概交流而不是死板回覆幾句話，幾乎是真切感受到另一個世界的全息游戲。
那時候他覺得可能沒有那麽容易，但漸漸地，那邊為項璐做出諸多讓步，一項一項的技術被輸送過來，積攢起來，已經足以讓他實現這樣的夢想。
“現在還不行，不過基本的技術條件已經夠了。”黎澤明愉悅地數給項璐聽：“基礎的鏈接技術現在已經可以了，剩下的就是數據上的積累。想要將一個世界真切地覆制過去，需要的數字積累也是龐大的。”
“但是，”他的眼中帶著笑意，“最難解決的問題都做到了，剩下的也不是什麽大問題了。”
項璐也替他高興起來：“恭喜你實現了夢想。”
黎澤明搖頭：“我的夢想可不僅僅只是這樣。現在不過是剛剛邁出第一步。”
就算這樣，他的喜悅也顯而易見。兩人一同出門的時候，關門的動作當中，項璐都能感受到一陣喜意。
為了慶祝今天的喜事，黎澤明提出一同去一個私房菜館吃飯。
到了地方進門的時候，忽然有人在身後叫項璐的名字。
“項小姐？”
禿頭制片人笑嘻嘻地走過來：“哎呀，居然在這裏遇到，可真是巧。這位是……黎先生？年少有為，風流倜儻啊。”
項璐為兩人做了下介紹，制片人何勝國——他終於有名字了——笑嘻嘻地對項璐說：“項小姐，我可是在為了劇組努力奔波，今天邀請了一位大老師，你要不要一起過來見一見？說不定老師看在你的面子上，就答應這個本子了。”
他擡了擡下巴：“你知道的，這個本子有點叛離經道。”
項璐還沒有說話，黎澤明就說：“這個本子，不管拍成什麽樣，一定會在歷史上留下名字。如果有人不接這個本子，那是他的損失。”
何勝國與項璐兩人都一同看他，目光都充滿了驚奇。
項璐是因為明白黎澤明絕對不會平白無故這麽說，想知道他準備幹什麽；何勝國則是從來沒見過這麽大口氣的人，準備看個稀奇。
雖然這位有一個很不錯的游戲公司，賺的錢不少，可這麽說，也太過大言不慚了。
黎澤明正要開口，有人冷聲說：“我倒要看看，什麽樣的片子一定是在歷史上留下名字。敢說這樣的話，一定是有什麽依仗了？”
項璐回頭，看見一個自己非常眼熟的演員走了過來。這位演員年紀不大，但已經是業內知名的演技派，不管什麽樣的盤點，說到演技流，一定會算上他。
而且他也有一張非常討觀眾喜歡的臉，就算有人不太喜歡，也不得不承認，他的臉符合大多數人的審美。可惜的是為這張臉和年紀所累，至今也沒有在什麽演技獎項上獲得收獲。
項璐反應了一下，才想起來這人的名字。
何勝國已經忙不疊地迎上去：“蘇先生來了。我來介紹一下，這位是小說的原著作者項女士，這位……”
他有點卡殼，一時間不知道該t怎麽介紹，片刻之後，才笑容滿面地繼續說下去：“是項女士的朋友黎先生。”
蘇明東虛假地笑了笑：“你好何先生，你好項女士。”他故意略過了黎澤明，後者也仿佛沒有看到他一樣，低頭對項璐說：“我是說真的，我有一個想法，關於這個電視劇，我有一個想法。”
項璐擡眼看他，還沒來得及說什麽，蘇明東已經忍不住說：“剛才就是這位先生吧，說什麽這個片子一定能會在歷史上留下名字。這麽說也太過輕飄飄了！你對這個行業根本就不了解，完全不知道想要做到這一點，在現在這個年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！”
黎澤明終於看向了對方，視線從上到下打量一遍。
容貌不錯，身材……藏在衣服裏看不出來，但只看外面，似乎也不錯。
側臉一看，項璐的視線正落在對方身上，讓他生出一點點的危機感，語調也變得尤為不客氣起來：“只是你的見識還不足以達到這一點而已。”
蘇明東聞言更加生氣了，對何勝國說：“如果劇組裏有這樣不懂行的人胡亂指揮，我看這個劇組也沒有什麽組建的必要。請我過來這種事，不用再說了。”
他掉頭就要走，何勝國有點生氣，看一眼黎澤明敢怒不敢言，腳步飛快地上前去追他。
項璐站在原地不動，等人都走遠了，才微笑：“也許你願意說一說，你的打算是什麽？”
明明是平淡的話語，黎澤明莫名地從中窺到一絲危機，背後一涼。他連忙說：“要不我們進去說？在這裏人來人往的，也合適。”
他這就純屬睜著眼睛說瞎話了，這家私房菜的客人也不多，花木層層疊疊，更是遮擋效果良好。
項璐也不拆穿，到了地方之後給何勝國發個消息告訴他自己在哪個房間裏，然後一本正經地問：“現在你可以開始說了。”
黎澤明擡手給她倒上茶，清冽茶香混在室內的熏香中，演變成悠長旖旎的氣息。
只是在這裏坐著，項璐的心情就平靜下來，看著黎澤明的時候，也沒有那麽生氣了。
窗外流水淙淙，花樹搖曳，隱約能看見有人行走，但看不清人影，也聽不見聲音，只有風吹過帶來一陣微微的涼意。
“在現在這個時代，想要做到備受關註，除了普通的軟實力強之外，還有另一種選擇。”黎澤明頓了頓，在項璐笑微微盯著自己的眼神中說出自己的想法：“那就是在技術上做到旁人難以實現的突破，以另一種方式被人記住。”
只是這麽一說，項璐就懂了。
“你是說……”
“沒錯，我想讓這個劇組的全員做一次測試員。讓他們在虛擬世界內拍片。不用考慮布景或者是後期，當場就能身臨其境地感受。”
黎澤明很坦然，如果是其他人，也許可以將這樣一個測試場景說成是對這個劇組莫大的好處，但他卻很明確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。
測試。
“你這個小說，場景只有後宮，極少數才涉及外面，場面不大。模型建立好之後可以重覆使用。沒有異能或者其他什麽的特效，也無需考慮這一部分。拍戲的時候，觸覺味覺嗅覺等五感都可以暫時不上線慢慢調試，是一個很好的機會。”
他殷切地問：“你覺得怎麽樣？”
被他這麽一說，項璐忽然覺得，這樣似乎也不錯。
她原本是準備在這邊利用綠幕拍攝，後期交給薇薇安來做，甚至已經和薇薇安說好，但現在黎澤明這麽一說，似乎也大有可為。
但她並不準備就這麽輕易地放過，笑微微地挑眉：“我只看到來對你的好處，我的呢？我這個可是準備送到那邊去播放的，到時候如果因為你的背景出了問題被人覺得不好看，我可是要冒風險的。”
黎澤明一怔，旋即笑起來：“那你說怎麽辦？能做到的，我都可以。只要你答應我就行。”
何勝國敲敲門，正好聽到這一句，心中一緊。
莫不是這位老板想要插手劇組，實現他所說的那個什麽“在歷史上留下名字”？
他頓覺頭皮發麻，臉上笑盈盈的，眼中已經開始冒冷氣。
項璐側臉一看，就知道他在心中腹誹，笑瞇瞇地對他招手：“老何過來坐。你今天還有別的客人嗎？”
何勝國是一個人過來的，蘇明東似乎並沒有跟他一起過來，所以項璐才有這麽一問。
何勝國唉聲嘆氣：“本來是請了蘇先生一起，想讓他拉幾個有名有姓有演技的人過來的，這麽一攪和……”他攤了攤手：“他自己都不過來了。”
“要是這麽著，我看劇組都組不起來。”
項璐笑微微地看一眼黎澤明，後者臉不紅心不跳，正端著茶杯喝茶，完全沒有這話是在說自己的自覺。
何勝國也發現了，心中又是一跳，連忙轉移話題：“這邊的飯菜挺不錯的，就是要提前預定。你們定了什麽菜？要不要去我那邊吃？”
項璐似笑非笑看一眼黎澤明。
需要提前預定的私房菜啊……
後者若無其事地放下茶杯：“我們這邊也夠吃，不如……”
“那就老何你也過來一起吃吧，讓那邊把你的菜送過來就好。”項璐開口打斷了黎澤明的發言，他的手指微微一緊，露出一個假笑：“我也是這麽想的。”
何勝國在旁邊看得發笑，現在的小年輕啊，真是……一邊這麽想，一邊忙不疊地說：“行，正好商量下劇組的事。”
等他叫了服務員過來吩咐完了，一回頭，就聽見項璐問出一個令人迷惑的問題：“老何玩過游戲沒？”
玩游戲？
何勝國不自覺地看一眼旁邊的黎澤明，在心中感嘆了一下對方的好樣貌，就算是在娛樂圈裏也算是不錯的那一檔了。
忽然問這個，是和這位黎先生有關系嗎？記得這位好像就是做游戲的，之前還因為游戲賺得不少上過什麽青年富豪榜來著？
“玩過一些小游戲，”他用手指示意一下，表示自己玩過的游戲真的非常簡單，“我記得黎先生好像就是做游戲的？”
“是，”項璐說：“所以，現在有一個提議。”
“什麽？”
“有沒有興趣一起玩個大的？我們把片場搬到游戲裏面去。”
何勝國的腦袋忽然卡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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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底已經開始焦灼地想，上一次都沒有問題，這一次經過改進應該更加平穩, 怎麽會出現問題？
這樣的念頭在心裏一閃而過，正要上前去檢查項璐是不是真的出事了，就見她睜開眼回過了神。
“不要著急，我沒有什麽問題,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。”
黎澤明松一大口氣, 給她拿一瓶水遞過去, 順勢在她身邊坐下：“什麽事讓你想的這麽出神？”
“我在想, 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。”
黎澤明：？？？
他沒有多問什麽，遞過去一杯水, 順勢在她旁邊坐下, 問：“感覺怎麽樣？”
項璐知道他問的事什麽, 活動了一下身體，點點頭：“還不錯, 沒有什麽不舒服的感覺。比起上次回來躺得腰酸背痛的樣子，這次感覺好多了。”
她細細地說了自己現在的感受, 黎澤明一一記錄下來, 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大。
最後，他用力握拳, 對項璐燦爛地笑：“有一個好消息，你要聽嗎？”
那一刻, 他仿佛失去穩重，站起來的時候幾乎是想要跳舞。
項璐仰頭，可以看到他眼角眉梢的喜悅：“什麽？”
“一個全新的游戲世界，就要出現在大眾面前了。”
全新的游戲世界？
想到他剛才問自己的那些問題，又想到之前在航展中看到的智能系統——被黎澤明特意強調過的那些，項璐忽然就猜到了。
“你可以做出全息游戲了？”
項璐也露出笑容來。
從兩人認識的那一刻開始，黎澤明就說過，自己想要做出真正的全息游戲。
並不是那種看上去全息實際上只是更進一步的VR游戲，而是能嘗到味道，聞到香味，裏面的人物能夠大概交流而不是死板回覆幾句話，幾乎是真切感受到另一個世界的全息游戲。
那時候他覺得可能沒有那麽容易，但漸漸地，那邊為項璐做出諸多讓步，一項一項的技術被輸送過來，積攢起來，已經足以讓他實現這樣的夢想。
“現在還不行，不過基本的技術條件已經夠了。”黎澤明愉悅地數給項璐聽：“基礎的鏈接技術現在已經可以了，剩下的就是數據上的積累。想要將一個世界真切地覆制過去，需要的數字積累也是龐大的。”
“但是，”他的眼中帶著笑意，“最難解決的問題都做到了，剩下的也不是什麽大問題了。”
項璐也替他高興起來：“恭喜你實現了夢想。”
黎澤明搖頭：“我的夢想可不僅僅只是這樣。現在不過是剛剛邁出第一步。”
就算這樣，他的喜悅也顯而易見。兩人一同出門的時候，關門的動作當中，項璐都能感受到一陣喜意。
為了慶祝今天的喜事，黎澤明提出一同去一個私房菜館吃飯。
到了地方進門的時候，忽然有人在身後叫項璐的名字。
“項小姐？”
禿頭制片人笑嘻嘻地走過來：“哎呀，居然在這裏遇到，可真是巧。這位是……黎先生？年少有為，風流倜儻啊。”
項璐為兩人做了下介紹，制片人何勝國——他終於有名字了——笑嘻嘻地對項璐說：“項小姐，我可是在為了劇組努力奔波，今天邀請了一位大老師，你要不要一起過來見一見？說不定老師看在你的面子上，就答應這個本子了。”
他擡了擡下巴：“你知道的，這個本子有點叛離經道。”
項璐還沒有說話，黎澤明就說：“這個本子，不管拍成什麽樣，一定會在歷史上留下名字。如果有人不接這個本子，那是他的損失。”
何勝國與項璐兩人都一同看他，目光都充滿了驚奇。
項璐是因為明白黎澤明絕對不會平白無故這麽說，想知道他準備幹什麽；何勝國則是從來沒見過這麽大口氣的人，準備看個稀奇。
雖然這位有一個很不錯的游戲公司，賺的錢不少，可這麽說，也太過大言不慚了。
黎澤明正要開口，有人冷聲說：“我倒要看看，什麽樣的片子一定是在歷史上留下名字。敢說這樣的話，一定是有什麽依仗了？”
項璐回頭，看見一個自己非常眼熟的演員走了過來。這位演員年紀不大，但已經是業內知名的演技派，不管什麽樣的盤點，說到演技流，一定會算上他。
而且他也有一張非常討觀眾喜歡的臉，就算有人不太喜歡，也不得不承認，他的臉符合大多數人的審美。可惜的是為這張臉和年紀所累，至今也沒有在什麽演技獎項上獲得收獲。
項璐反應了一下，才想起來這人的名字。
何勝國已經忙不疊地迎上去：“蘇先生來了。我來介紹一下，這位是小說的原著作者項女士，這位……”
他有點卡殼，一時間不知道該t怎麽介紹，片刻之後，才笑容滿面地繼續說下去：“是項女士的朋友黎先生。”
蘇明東虛假地笑了笑：“你好何先生，你好項女士。”他故意略過了黎澤明，後者也仿佛沒有看到他一樣，低頭對項璐說：“我是說真的，我有一個想法，關於這個電視劇，我有一個想法。”
項璐擡眼看他，還沒來得及說什麽，蘇明東已經忍不住說：“剛才就是這位先生吧，說什麽這個片子一定能會在歷史上留下名字。這麽說也太過輕飄飄了！你對這個行業根本就不了解，完全不知道想要做到這一點，在現在這個年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！”
黎澤明終於看向了對方，視線從上到下打量一遍。
容貌不錯，身材……藏在衣服裏看不出來，但只看外面，似乎也不錯。
側臉一看，項璐的視線正落在對方身上，讓他生出一點點的危機感，語調也變得尤為不客氣起來：“只是你的見識還不足以達到這一點而已。”
蘇明東聞言更加生氣了，對何勝國說：“如果劇組裏有這樣不懂行的人胡亂指揮，我看這個劇組也沒有什麽組建的必要。請我過來這種事，不用再說了。”
他掉頭就要走，何勝國有點生氣，看一眼黎澤明敢怒不敢言，腳步飛快地上前去追他。
項璐站在原地不動，等人都走遠了，才微笑：“也許你願意說一說，你的打算是什麽？”
明明是平淡的話語，黎澤明莫名地從中窺到一絲危機，背後一涼。他連忙說：“要不我們進去說？在這裏人來人往的，也合適。”
他這就純屬睜著眼睛說瞎話了，這家私房菜的客人也不多，花木層層疊疊，更是遮擋效果良好。
項璐也不拆穿，到了地方之後給何勝國發個消息告訴他自己在哪個房間裏，然後一本正經地問：“現在你可以開始說了。”
黎澤明擡手給她倒上茶，清冽茶香混在室內的熏香中，演變成悠長旖旎的氣息。
只是在這裏坐著，項璐的心情就平靜下來，看著黎澤明的時候，也沒有那麽生氣了。
窗外流水淙淙，花樹搖曳，隱約能看見有人行走，但看不清人影，也聽不見聲音，只有風吹過帶來一陣微微的涼意。
“在現在這個時代，想要做到備受關註，除了普通的軟實力強之外，還有另一種選擇。”黎澤明頓了頓，在項璐笑微微盯著自己的眼神中說出自己的想法：“那就是在技術上做到旁人難以實現的突破，以另一種方式被人記住。”
只是這麽一說，項璐就懂了。
“你是說……”
“沒錯，我想讓這個劇組的全員做一次測試員。讓他們在虛擬世界內拍片。不用考慮布景或者是後期，當場就能身臨其境地感受。”
黎澤明很坦然，如果是其他人，也許可以將這樣一個測試場景說成是對這個劇組莫大的好處，但他卻很明確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。
測試。
“你這個小說，場景只有後宮，極少數才涉及外面，場面不大。模型建立好之後可以重覆使用。沒有異能或者其他什麽的特效，也無需考慮這一部分。拍戲的時候，觸覺味覺嗅覺等五感都可以暫時不上線慢慢調試，是一個很好的機會。”
他殷切地問：“你覺得怎麽樣？”
被他這麽一說，項璐忽然覺得，這樣似乎也不錯。
她原本是準備在這邊利用綠幕拍攝，後期交給薇薇安來做，甚至已經和薇薇安說好，但現在黎澤明這麽一說，似乎也大有可為。
但她並不準備就這麽輕易地放過，笑微微地挑眉：“我只看到來對你的好處，我的呢？我這個可是準備送到那邊去播放的，到時候如果因為你的背景出了問題被人覺得不好看，我可是要冒風險的。”
黎澤明一怔，旋即笑起來：“那你說怎麽辦？能做到的，我都可以。只要你答應我就行。”
何勝國敲敲門，正好聽到這一句，心中一緊。
莫不是這位老板想要插手劇組，實現他所說的那個什麽“在歷史上留下名字”？
他頓覺頭皮發麻，臉上笑盈盈的，眼中已經開始冒冷氣。
項璐側臉一看，就知道他在心中腹誹，笑瞇瞇地對他招手：“老何過來坐。你今天還有別的客人嗎？”
何勝國是一個人過來的，蘇明東似乎並沒有跟他一起過來，所以項璐才有這麽一問。
何勝國唉聲嘆氣：“本來是請了蘇先生一起，想讓他拉幾個有名有姓有演技的人過來的，這麽一攪和……”他攤了攤手：“他自己都不過來了。”
“要是這麽著，我看劇組都組不起來。”
項璐笑微微地看一眼黎澤明，後者臉不紅心不跳，正端著茶杯喝茶，完全沒有這話是在說自己的自覺。
何勝國也發現了，心中又是一跳，連忙轉移話題：“這邊的飯菜挺不錯的，就是要提前預定。你們定了什麽菜？要不要去我那邊吃？”
項璐似笑非笑看一眼黎澤明。
需要提前預定的私房菜啊……
後者若無其事地放下茶杯：“我們這邊也夠吃，不如……”
“那就老何你也過來一起吃吧，讓那邊把你的菜送過來就好。”項璐開口打斷了黎澤明的發言，他的手指微微一緊，露出一個假笑：“我也是這麽想的。”
何勝國在旁邊看得發笑，現在的小年輕啊，真是……一邊這麽想，一邊忙不疊地說：“行，正好商量下劇組的事。”
等他叫了服務員過來吩咐完了，一回頭，就聽見項璐問出一個令人迷惑的問題：“老何玩過游戲沒？”
玩游戲？
何勝國不自覺地看一眼旁邊的黎澤明，在心中感嘆了一下對方的好樣貌，就算是在娛樂圈裏也算是不錯的那一檔了。
忽然問這個，是和這位黎先生有關系嗎？記得這位好像就是做游戲的，之前還因為游戲賺得不少上過什麽青年富豪榜來著？
“玩過一些小游戲，”他用手指示意一下，表示自己玩過的游戲真的非常簡單，“我記得黎先生好像就是做游戲的？”
“是，”項璐說：“所以，現在有一個提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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